“你去哪儿了?”绿莺不屑地打量着他身上绣满鲜艳月季的旗袍,“我们贺家倒了血霉,才让你们这些到处勾三搭四的玩意儿进门!”
“哈!”阿清面对方伊池的时候,是会因为贺四爷的事心虚,面对绿莺的时候,却是半点心虚都没有。他不仅不心虚,还看绿莺不顺眼,“我勾三搭四?行!你没说错,我就是勾三搭四,又如何?”
“……总好过某些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阿清啐了声:“你敢说,你在这里,不是为了勾三搭四?”
“你……你侮辱谁呢?”被戳穿心思的绿莺羞红了一张脸,发簪上的绿蝴蝶也随着她的话狂颤不止,“我……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你给我等着!”
“我呸,还告诉老爷……”阿清满不在乎地轻哼,瞪着绿莺,直到她落荒而逃,方才昂着头去找方伊池。
方伊池正等着他给自个儿画凤凰呢。
他脊背上的凤凰纹路已经基本成型,除了没填满颜色以外,已经能看出图样的大体纹路了。
“回去拿衣服了?”方伊池听着脚步声抬起头,见阿清换了身新衣服,也没细想,“还自个儿跑一趟……你同我说一声,我叫喜财去饭店给你拿就成啊。”
阿清顺势道:“哪儿成?我自个儿的裙子,才不要别人碰。”
“我碰都不成?”方伊池皱着眉嘀咕,“昨儿个还叫你碰我的裙子呢……”
“净找事!”阿清哭笑不得,“你碰,和别的男人碰,那是一个意思吗?”
他歇了口气,端起颜料走到床前:“别提衣服了。我可提醒你啊,那绿莺是贺老爷子身边的人,你得小心……我想过了,若是她真的在贺老爷子的面前颠倒是非,你就说事情都是我叫你干的!”
方伊池一噎:“什么叫事情都是你叫我干的?……我……你,我们干了什么?”
“我哪儿晓得?”阿清翻了个白眼,“但我晓得,咱们不管干不干事儿,落在绿莺和贺老爷子的眼里,咱们都没干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