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沈文毅凶狠地将阿清肩头的皮子扯下来,摔在地上,狠狠地踩,“要不是出身贺家,他贺作峰算个什么东西?”
“……现如今,大家也就是可怜他瘸了腿,还称他一声‘四爷’,你且看日后,贺家败了,四九城里还有谁搭理他!”
“去你的!你死个千八百回,贺家也不会败!”阿清歪在床上,一边躲沈文毅的手,一边扯着嗓子骂。
他一方面是真的想骂沈文毅,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饭店里其他的服务生听见声响,过来帮忙。
可阿清运气不好,今日,饭点里竟没有几个服务生当值,即便是有,也都在大堂里陪客人,完全听不见他与沈文毅的争吵。
沈文毅扯掉阿清肩头的皮子,又去扯他身上早已被匕首划得破破烂烂的旗袍。
阿清哪里肯就范?
他穿着的这条裙子,虽没有明艳的花纹,色泽也沉闷,可到底是瑞福的新货,价值不菲。
他没穿几次就算了,如今竟还被沈文毅糟蹋成了破布,心里的怒火登时烧得老高。
“什么玩意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阿清尖声惊叫。
他扇不了沈文毅的巴掌,就用指甲拼命地挠。
染得红彤彤的指甲盖在月光下,舞成一片血影。
沈文毅方才能抓住手里的匕首,这会儿却有些抓不住了。
“你真不怕死?!”
刺痛从眼皮上传来,沈文毅暴呵一声,当即扬起了胳膊。
只听“砰”得一声,阿清整个人都被甩到了床头。
“老子的眼睛!”沈文毅按着滴血的眼皮,心脏因愤怒,砰砰直跳。
刚刚,他若不是闭上了双眼,现在流血的,铁定不止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