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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也挺尸似的僵在贺作峰的怀里,视死如归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想起了与贺作峰相识之初,也是在这间卧房里,贺家的四爷拿着书,坐在灯前,嗓音沉沉地念故事。

……念的故事叫什么来着?

阿清记不得了。

但他记得贺作峰无可奈何的叹息和忍无可忍的斥责。

无药可救,冥顽不灵。

原来,贺作峰从一开始就看透了他的本质。

就在阿清的眼神即将灰败的刹那,他又顽强地握紧了拳头。

“四爷,他胡扯!”阿清嗓音沙哑,梗着脖子辩解,“我是服务生,的确陪过客人,可我没有——”

他的话被贺作峰用一根手指止住了。

阿清的唇抵着生着薄茧的指腹,又羞又急,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叼住了指尖细细地磨。

麻痒宛若一道急速升温的热流,藏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贺作峰同样去揉阿清的唇,动作却格外怜惜。

“恶心?……真要恶心,也是我的伤腿恶心。”

贺作峰一句话,就让阿清呆立当场。

他傻傻地瞪圆了眼睛:“怎么……怎么会呢?”

阿清快气疯了,情绪甚至比扇沈文毅的嘴巴子时,还要激动:“哪个孙子敢说你的腿恶心,我阿清……头一个抽他!”

言罢,对着空气挥手,气鼓鼓地喘气。

贺作峰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以后,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