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清的话没有说完,被打得浑浑噩噩的沈文毅忽而怪笑出声。
沈文毅道:“凭什么?!”
阿清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他清醒了,那个能和四爷在一块儿的美梦也破灭了。
“你……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凭什么……凭什么能过上好日子,反倒……反倒是我落得如此下场?!”鼻青脸肿的沈文毅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眼睛被打肿了,唇角也尽是血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嘶嘶”的吸气声。
“四爷,您还不知道吧?”
眼瞧着从阿清身上弄到钱这个主意没了指望,沈文毅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思。他恶意满满地瞪着被贺四爷抱在怀里的阿清——多娇嫩啊,像朵花一样,挂在四爷臂弯里的那条腿,都像是水润的玉——可这样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凭什么过得比他好?!
沈文毅丧心病狂地大笑:“他伺候我的时候,或许比伺候您的时候还尽心呢!”
阿清如坠冰窟。
他想要像平日里那般,洒脱地自嘲上几句“您怎么知道,我伺候他,没伺候你时尽心”,可他绝望地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前,阿清不是不知道,旁人在背后如何议论自己——他又不是没有耳朵,怎么会听不见呢?
只是,以前的阿清不在乎,所以听之任之。
如今,他是想在乎,却在乎得有些晚了。
因为他对贺作峰的感情,亦是承认得有些迟了。
贺作峰果然停下了脚步。
沈文毅见状,语气里的恶意凝实得几乎化为了脓水:“他那双手啊……灵着呢,不仅伺候过我,还伺候过不知道多少男人。四爷,您不觉得恶心吗?”
沈文毅说完,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贺作峰的回答。
但无论贺作峰是发怒还是咒骂,无异,都落入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