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不喊疼,但会吸气儿。
阿清听得想笑,为了转移注意力,感慨了句:“要说这画画儿啊,我是比你强,但要说描眉涂胭脂,我就比不上你了。”
“你要在哪儿涂胭脂?”方伊池忍痛问,“给谁看?”
眼瞧着方伊池的头都要抬起来了,又被他一把巴掌拍了回去:“给谁看,都不给你看!”
“哼哼。”方伊池窝回去,“等我成婚那天……我给你画。”
“那感情好,省得我动手,糟蹋胭脂。”
“就怕糟蹋胭脂?”
“还怕糟蹋我自个儿的脸!”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笑了。
阿清也终是放下了笔,满意地盯着方伊池的后背瞧。
凤凰展翅,迤逦无双。
不过,他光顾着瞧,不说话,可把方伊池急坏了。
这人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一个劲儿地抻着脖子问:“怎么样啊!好不好看?”
“你说好不好看?”阿清把笔一摔,“甭跟我说车轱辘话,叫六爷来瞧,你就什么都明白咯。”
那就是好看了。
方伊池放下了心,窸窸窣窣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阿清。”
“嘛啊?”阿清觑他。
方伊池也裹了件外衣,磨磨蹭蹭地凑过去:“阿清。”
“您等会儿。”阿清的心提了起来,狐疑地推开方伊池,“方老板,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