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嗐,还能为什么啊?还不是为着他那个不争气的老子还有他那个只知道哭的老娘?”
“回家了?”祖烈有点着急,转身就要走。
经理又把祖烈拉住:“唉唉唉,你先听我说完!他爹娘都是个挨千刀的,你去了可千万别和稀泥啊,能把清少爷带出来,就一定要带出来!”
祖烈甩开经理的手,没好气地反驳:“我还能不知道?”
言罢,再不理会经理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叮嘱,急匆匆地离开了平安饭店。
而阿清此时,已经捂着脸在自个儿的床上坐下了。
他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到了床角,只给自己留下一条棉被,冷是冷了点儿,但好歹是能睡觉了。
不过阿清睡不着。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没心思想贺作峰,心里也就没那么痛了,可一旦静下来,他眼前就不断浮现出贺四爷在听到自己的质问以后,狼狈地移开视线的模样。
阿清的心空落落的,与被沈文毅背叛后的气恼不同,他……他不是气,而是茫然大于悲伤。
想当初,阿清是能直接将一壶茶水直接泼在沈文毅脑袋上的人。
可如今,让他再泼贺四爷,他却下不去手了。
阿清是没泼过吗?
也不是。
他泼过,还不止泼了一回。
然而,现在就算有十壶水放在阿清的面前,他也懒得往贺作峰的面上泼了。
因为泼了没有用。
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就比如贺老爷子至今接受不了方伊池,接受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要娶一个服务生。
这是泼水就能解决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