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捂住了脸,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他被贺作峰折腾坏了。
阿清保持着捂脸的姿势枯坐到了日落。
一天转瞬即逝,他也病倒在了床上。
阿清稀里糊涂地发着烧,还想着嘱咐前来探病的经理:“别……别告诉方伊池!”
“……他……他准备婚礼呢,不能……不能拿这样的小事……烦他!”
经理忙不迭地点头:“清少爷,放心,我知道轻重!”
经理不愧是人精,不等阿清继续说下去,就自顾自道:“您家里……我也会帮忙瞒着。”
不瞒着,阿清的爹娘不知道要趁着他生病,折腾出多少事端呢!
“还有……”阿清低咳一声,昏昏沉沉地说,“四爷身边的人来,也不许说!”
经理的眼珠子一转,也点了头。
阿清心如死灰,不愿再在贺作峰的身上费心神,自然也不愿见贺四爷派来探病的人。
祖烈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到了医院。
贺四爷已经能不靠别人的搀扶,稳稳地在病房里踱步了。
“还是不见吗?”
贺作峰听见祖烈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就猜到了结果。
“四爷……”
“罢了。”贺四爷抿着唇,不想听祖烈的安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处立时沁出了鲜血。
祖烈吓得扑过去:“四爷,您别着急啊!清少爷……清少爷不见我,不代表……不代表他不见您!”
下人的安慰说得颠三倒四,倒是叫贺作峰稳住了心神。
祖烈还没说完:“六爷的婚礼不就在这几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