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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四爷您别……”跟着贺作峰冲进车站的祖烈吓得止不住地劝,“好好说话,您和清少爷好好说话!”

——贺作峰也想同阿清好好说话。

可愤怒与恐惧已经麻痹了贺四爷的神经。

不久前。

贺作峰发现送神的队伍里没有阿清,在经历了短暂的茫然后,第一时间赶去了平安饭店。

阿清是平安饭店的台柱子,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也总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行踪。

“阿清哥坐着黄包车出去了。”果不其然,有人告诉贺作峰,“还拎着个箱子,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还能装什么?

阿清怕是要跑,将轻便的行李都带走了!

贺作峰如何风风火火地冲进平安饭店,又是如何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的。

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贺四爷,头发也乱了,衣衫也翻卷了起来,连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都在冲进火车站的时候,明显地歪了。

“阿清!”

贺作峰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双手拎着箱子,站在月台下的纤细身影。

阿清穿着甚少在贺四爷身前穿的粗布衣裳,看似平凡得仿佛一滴随时可以融入溪流的水滴。

可实际上,他窈窕的身段光靠粗布是藏不住的。

他过于妖冶的面容更是在衣料的映衬下,多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光华。

循声回头的阿清,脸上的诧异很快被冷意取代。

他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眼角眉梢沾染的排斥,在火车喷出来的白雾中,模糊不清。

贺作峰气喘吁吁地站在阿清的面前,心里有千言万语,看到那张满是冷意的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清……”

贺作峰徒劳地抓住了阿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