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胳膊架在妆台上,撩起了面前的帷帽,专心致志地卸起妆来。
哐当!
清脆的声响骤然加重。
阿清用帕子蹭去唇上的口脂,再抬头时,肩头已经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动作微动,唇角笑意更冷。
“阿清。”挣脱了锁链的贺作峰犹豫着抬起胳膊,想摸他的脸颊,却被劈头盖脸地打掉了伸过去的手。
“您说说您。”阿清打掉贺作峰的手以后,把沾染了口脂的帕子也丢了过去,“掩耳盗铃给谁看?”
“……既然能挣脱开,就别在我的面前演了。”
贺作峰接住了阿清的帕子,默不作声地将手再次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哼。”阿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擦完口脂,又去擦眼睛下的胭脂,“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
“……四爷,我今儿个可是去扮观音了,您就算真有什么想做的,也离我远点儿。”
说话间,贺作峰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已经轻柔地滑到了后颈上,然后有技巧地揉捏了几下。
砰!
阿清的手立时砸在妆台上,心头火起。
“四爷,您是听不懂——”他腾得起身,怒气冲冲地仰起头,话未说完,却被俯身靠近的贺作峰用吻截住了。
阿清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后颈都被大手罩住,探入牙关的那条舌更是缠住了他的舌头。
“阿清。”贺作峰顺势托着他的屁股,稳稳地将他抱在了怀里,“我很想你。”
阿清一时无言。
若是贺作峰寻什么借口,辩驳几句金链子的事,他一定能气定神闲地骂回去。
偏偏,贺作峰说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