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我唱得不好。”
“你唱得很好。”贺作峰替他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信纸一眼,“我很喜欢。”
阿清不吃这一套,抱着胳膊凑过去:“怎么,你要和傅家的大小姐一起来听我的戏?”
贺作峰眉心微拧:“阿清……”
“我晓得你的意思。”阿清却忽然撤回身,用手中的信封抽了抽贺四爷的手背,“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也不用把信留给我瞧。”
阿清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也知道,贺四爷和傅家的大小姐有过一段由家族而起的联姻。
只是,傅家嫌弃当时受了腿伤的贺四爷,单方面斩断了这段姻缘。
都是些人尽皆知的旧事,阿清要是在意,早就不会和贺作峰有牵扯了。
贺作峰闻言,却摇头:“我想给你看。”
“……阿清,我不愿与你有隔阂。”
“什么隔阂不隔阂的,油嘴滑舌。”阿清又用信封抽了抽贺四爷的手背,然后将信丢在书桌上,抛之脑后了。
他是真没在意傅家的大小姐——不是阿清托大,而是贺四爷对他,的确做到了全心全意,哪怕是他这样,打心眼里没什么安全感的人,都挑不出刺来。
但阿清不在意傅家的大小姐,傅家的大小姐却在意他。
那些信开始如雪花似的飞向贺家的门。
阿清白天瞧见了,眉毛挑了挑,并没有说什么,但晚上睡觉睡到一半,突然从榻上弹起来,吓得骑在贺作峰的腰间,颤声叫:“四爷……老贺——贺作峰!”
贺作峰一个激灵醒了,抬手将阿清揉在怀里:“我在,怎么了?”
“你……你你你——”阿清半梦半醒间,揪着贺四爷的衣领,巴巴地瞪眼睛,“你——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