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站在堂下的罗父,一瞧便是个贪得无厌的,极其不好打发。
张清萍不欲和罗父多言语,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如何才能闭上嘴?”
罗父目露精光,晃了晃自己缺指的手掌。
张清萍嫌恶地转过身去。
罗父只道:“因为江公子出言不逊,宝扇受惊,我也伤到了手。
这般便不能下田做活,可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该如何是好。”
断指自然和江公子无关,罗父那日将江公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江公子哪里还能伤得了罗父。
但罗父想要从张清萍手中骗些银钱,便将这断指,记在江公子身上。
罗父知道,像张清萍这般贵女出身的,自然不会去仔细打听,到底那日,罗父伤了多少。江公子自然也只会诉说自己的伤势。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知道,罗父究竟有没有受伤。
张清萍微微示意,芝怡便拿出两枚银锭,想要搪塞罗父。
罗父轻嗤一声:“两枚银锭,宝扇自然可以给我,我还来寻陆夫人做甚?”
张清萍面色难堪,索性让芝怡将一木匣的银锭,都塞给罗父。
沉甸甸的木匣落到手中,罗父这才收起脸上的嘲讽。
但他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反而盯着张清萍手腕上的玉镯子,连声称赞道:“陆夫人手上的玉镯,清透莹润,真是美丽。”
张清萍紧抿着唇,褪下手上的玉镯,扔给罗父。
罗父这才笑盈盈地表示:“陆夫人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