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回了宫,将信交给四条,让她有空给霍凝。
而她回来的也巧,正碰上太后叫她,梁菀便匆匆换上佛衣,去礼佛堂等太后。
一场佛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这期间礼佛堂是不容人靠近,只有梁菀与太后在佛堂清修。
太后坐在佛堂的蒲垫上念佛经,梁菀在旁为她敲动木鱼,可她心事重重,期间敲错了好几个音。
等到佛事完,太后将她叫到身边问,问她是不是因为梁家的事太受打击,要不要休息。
梁菀无法说出口。
她怎能告诉太后,她真正乱心神的人是霍凝,是那个撩了她很久终于让她动情的少年。
太后始终慈爱:“你在宫中过的不好一定要和哀家说,哀家认你为义女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心实意。哀家也不知怎么了,打从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亲切,十分喜欢你。”
“娘娘,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您费心了。”
梁菀不敢劳烦太后,只捡她喜欢听的说。
太后又道:“我知你朝事上总是要与那小祖宗在一起,他那个孩子有时候脾气上来疯的很,你比他大上几岁,便当姐姐多包容包容他,可千万别和他置气。”
太后提到霍凝,惹梁菀更低眉眼:“娘娘,霍将軍他很好。”
“那就好,哀家总怕你这般柔善,受他欺负呢。不过你现在也可不用怕他,你在辈分上可是他小姑姑,晾他也不敢。”
梁菀勉强陪笑。
自她入了宫,便再也没有霍凝消息。到了夜晚她躺在礼佛堂的房中,望着屋中烛火,摇摇晃晃,又是睡不着。
霍凝给她的香囊尚在。
梁菀忽然爬起身来,穿着单薄衣坐在烛火下端详那香囊,随后去柜子里将她给霍凝绣的物件拿出来。
她给秦修文綉的那个已经做好,而霍凝的这个是件贴身交领衣,与一个腰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