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阴着脸不回应。
他昨日在权墨洐府上被灌了酒还什么都没得到,他今早一醒便将权墨洐骂了一通。
随后权墨洐为了表示歉意,与他说了今日上朝时霍宴齐与他闲聊,说起梁菀的事。
权墨洐告诉他,他已将诚意表出,昨日的事便当过去了,让他不要念了。
可霍凝听了这事后更是心堵。
他还病着肩上那血洞还没长好,她就要同别的男人出去游玩?
这对霍凝来说,如剜身那般疼。
少年拖着病躯,也要来盯着她,偏他如今还不能露面长安,所以连跟踪都要悄悄的。
霍凝越想越沉郁,生捏眉心,他道:“保持距离,不要让人发现。”
“是。”
破竹应下。
梁菀所乘的马车缓缓行进,而自从上车后,她便感觉总是有双眼睛盯着她。
梁菀浑身不自在,心想为何和别的男人共乘这么让她难受?
而和霍凝从没这种感觉。
她轻瞥霍宴齐,看男人面含笑容正透过车窗看外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她双手垂放膝间,与他静无声息。
片刻,霍宴齐润然地说:“不知小姑姑有去过长安城的茶摊吗?”他手挑车帘,“就是如这样的专开在道路两旁,供行人歇脚用的。”
梁菀随他目光看去,正好马车行过一个简陋茶摊,里面坐了三两茶客,正举着大碗豪爽的喝着。
梁菀从未去过。
她摇头,惹霍宴齐笑,“本王在皇陵时如果感到心情沉闷便会去这种地方坐坐,听里面人讲着南来北往的事,便也没那么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