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病床上, 自下而上审视着眼前衣着光鲜的女人。
女人瞧着大概二十五六,穿衣风格很成熟,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钻戒,身上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上位者气势。
她一进屋, 就成了视线焦点, 想刻意忽略都不行。
林惮瞄了眼她的戒指,这么大一颗钻石, 想必值不少钱。
她像是习惯了受人仰望, 因而并未介怀林惮过于冒昧的打量。
肖谨言见多了像林惮这种为了生存恶犬一样活着的人,但他们当中绝大多数, 都在第一场试炼中,就被摧毁了。
她欣赏林惮的眼神, 在朝气蓬勃无忧无虑的年纪, 被亲生父母卖到黑拳场,如果不是林惮自己身上有股不屈不挠的狠劲, 可能这会儿她躺的就不是病房,而是医院负一楼下面的太平间。
见林惮不开口,肖谨言想着,或许这孩子伤得很重, 脑子还不太清醒。
于是她接着说道:“你的比赛我看了,你在台上的表现很不错, 如果你点头, 我立马可以将你从拳场接走。”
林惮的眼神出现了一点变化。
她终于说话:“有什么区别吗?”
肖谨言看向她,对上她狼一样幽冷的目光, 听她哑着声问, “你和他们, 有什么区别?”
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们的目的都一样,不过是想利用她盈利罢了。
她能被肖谨言注意到,也不过是因为她赢了那场比赛,让肖谨言觉得,她还有一定的潜力和利用价值。
林惮感觉自己身上被贴了价标,被人转手来转手去,任何人都可以决定她的命运,唯独她自己不能。
肖谨言闻言,唇边露出一抹微笑:“区别就是,我可以给你资源,你施展才能的空间将不限于那座黑漆漆不透光的底下赌拳场,你的职业会被人尊重,你甚至有机会走上国际化的舞台,让全世界的人为你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