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惮抿唇沉默,她嘴角边有道伤口,虽然已经缝合上药,但她嘴唇动一动就会痛。
刚才说那两句话,不知是不是有汗水渗进伤口里,痛得她背上直冒冷汗。
但她忍受的疼痛半点也没有从她的神态中表现出来。
她迎着肖谨言的目光,冷冷的,不带丝毫情绪波动地问:“我要为此付出什么?”
父母把她卖给拳场,她身上背了一百多万的债务。
肖谨言要把她从拳场带走,就要替她支付这笔可观的赎金。
这女人来见她明显不是为了做慈善,既然是清晰明了的利益关系,在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同时,她也要清楚,这笔交易值不值。
“你只需要做两件事。”肖谨言竖起两根手指,微笑着说,“第一,听我的话;第二,对我诚实。”
林惮被肖谨言手指上的钻戒晃得眼睛疼。
于是她闭上眼,仔细想了想肖谨言说的话。
或许,跟着肖谨言走,不过是从虎坑跳进狼窝,这女人说的话未必可信,但她已经见识过黑拳场的残酷,同样的事情经历第二次,她不见得有运气再活着从台上下来。
从来没有人让她做选择。
也从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愿不愿。
跟肖谨言离开,是林惮第一次为自己做的选择。
出院当天,她跟着肖谨言又去了一次拳场,负责接待的男人以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脸对着肖谨言点头哈腰。
他当着肖谨言的面,亲手撕毁那份欠款合同,还拍了拍林惮的肩:“我就说吧,你这运气真是好,跟着肖总,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别忘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