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跳了跳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指着自己脸上的绢布闷闷说道:

“先生说病从口鼻而入,只要蒙住口鼻,外加勤洗手便能减少染病几率。”

远在他乡的张机打了个喷嚏,疑惑的挠了挠头,背起药箱继续赶路。

荀晏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虽然先生好像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先生又不在这,就装作是他说的吧。

“而且大人也同意狸奴来看望阿兄了。”

他补了一句。

荀彧思忖片刻叹息一声,引二人进屋,但也不肯靠近,只是隔着书案对坐。

屋内点着熏香,荀晏是不大懂香料的,熏香对于他而言最大的用处不过是驱逐蚊虫,但很显然,很多士族已经将此发展成了一种雅好,荀彧也是尤喜熏香,连衣物上也会熏香。

荀晏对此表示,虽

然不是很懂但是很好闻,狸奴喜欢香喷喷的阿兄。

天青色深衣的少年坐在对面,鬓发乌黑,坐如青松,年长一些的玄衣少年坐在身侧,一如往常的眉眼低敛,一身朴素仍难掩那殊与常人的姿容。

荀晏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白软软无甚棱角的手,少见的有些忧愁,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长大了会长成什么样?他要求不高,能和大人有三四分相像那他这辈子就不用怕丑了。

小朋友的忧愁藏在心底,荀彧只看着自家软乎乎可爱得不行的幼弟皱起了小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像不如别家这个年纪的孩子壮实,日后得多投喂。

他漫无目的想着,一边应付着小孩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