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触电般痛呼一声。
外头的侍从听得动静,唤道:“郎君起身了?可有事?”
荀晏尽力压下自己想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他回道:“无事,待会也不必进来。”
“唯,”侍从在门外应道,“只是方才……后山的人又言郎君那白罴不见踪迹了。”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正待再问,里间突然开门了。
那郎君今日穿得格外怪异,头上巾帻形状突兀,上头还牢牢压着个发冠,面色是一向的苍白,只是眼角眉梢却泛了点红。
“我,去寻。”
荀晏咬着牙说道,感觉自己头疼得不行。
物理意义的头疼,耳朵尖被压得生疼。
他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飘飘忽忽又轻巧,循着没有来由的第六感追了出去。
他甚至仔细思索了一会刚刚看到的究竟是猫耳朵还是狗耳朵。
他在一处偏僻的树林间寻得了他的熊猫。
只是稍微有些不对劲。
荀晏沉默着看眼前数量翻倍了的熊猫,两个又丧又萌的熊猫头盯着他看。
他的阿白比较憨,这会歪着头,努力往边上大一圈的熊猫身上贴。
而那大一圈的食铁兽身上格外干净,毛发柔顺而漂亮,这会深沉的坐在那儿,即使是那一对黑眼圈也压不住那股大佬的气势。
荀晏感觉自己被压在身后的尾巴开始躁动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大号食铁兽。
大佬深沉的看向了他,并且又一次无情的推开了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