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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荀晏睡得迷糊,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断片的。
他只记得阿姊似乎与他说了阿白又犯事了。
他梦游一般起身,他向来不喜旁人近身服侍,如今熟练的给自己开始裹衣服,只是才下榻便感觉哪儿不对。
所以是哪儿不对
呢?
他头脑还有些困倦与混沌,只是随手先去点了边上的火盆,凑在边上才慢吞吞的穿衣服。
火盆很暖和,他越靠越近,只想贴在上面再睡上一觉。
他打了个哈欠,鼻尖却闻到了一股焦味。
荀晏这会才清醒过来,莫不是哪儿走火了吧?他慌忙回头,果真看到了事故地点。
一丛火苗在悬空燃烧着,形如……棍棒?
他惊悚下只见那火苗在空中疯狂摇摆,不一会竟自己熄灭了,只留下一段焦香。
他松了口气,大脑后知后觉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眼眶中顿时盈出了泪花子。
他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身后那被烧秃了半拉毛的不明物体,摸了四五遍才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玩意竟然是长在他身上的??
荀晏倒吸一口冷气,手忙脚乱的掰了枚铜镜过来,看到镜中自己动了动耳朵。
那对长毛的,耳朵尖还泛着一簇黑的猫耳顽强的顶开他的发髻,存在感极高的向他耀武扬威着。
他果断出手把那对诡异的东西压下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