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人只是叹了口气,声音如他的样貌一般淡而温和。

“此皆晏之过。”

正逢外头捞人的车驾已至,他匆匆嘱咐了亲信好生安置便离去了。

冒着风雨刚扶着了车辕,车厢内的人就暴躁的一把拽着他给他拖了进来,劈头盖脸的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人一顿狂rua。

太多年没有遭受过这等待遇,荀晏着实懵了好一会儿,他挣扎着探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四兄那张格外和善的脸。

他忍不住想着,分明四兄面对别人时都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高冷美男子,怎么一对着他就得变成暴躁老哥的?

小时候欺负他,长大了还是欺负他?

荀谌看着他这副德性就忍不住横眉竖眼。

“荀中丞莫不是不知晓自己什么身体?”他阴阳怪气的怼道,“怎么不让身边护卫爱护一下百姓?”

他虽未看到全部,但一眼也能猜出究竟如何,尤其是他深知自家堂弟本质上心软得不行。

荀晏被兄长暖和的外衣裹住,一边瑟瑟发抖往里头缩,一边不忘呛声道:“就我一人身上未湿,友若莫非看不见?”

他跑得贼拉快,后面几个人都没他跑得快,可不是就他身上没怎么被雨淋,他总不能给人身上盖一件湿衣裳吧

荀友若被他气笑了,他反问道:“你不是自幼便善观天象吗?怎么?没看着今儿有雨?”

荀晏觉得冤枉无比。

“天气预报都有不准的时候,”他嚷嚷着,“你不如去寻几个道人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