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训练有素的中原士兵而言,他们或许也会眼馋这些牛马,却也不至于全然失了方寸,而对于游牧民族而言,牛马就是命,他们赖以生存。

不巧的是,马超麾下多有羌氐,他们凭借这些少数民族在关中站稳脚跟,这会也同样要受到他们的影响。

他喊得再大声,却也挡不住那些骑从看

到了近在眼前的牛羊金帛,他们几乎失控了一般追捕牛马,将眼前的敌人抛到了脑后。

趁乱,曹昂在部下的护卫下急登船,身旁虎卫奋力撑船,先将主公带离险境。

见无力再追,马超果断放弃,他收拢残部,与亲兵一同突围。

“将军,将军……”他身旁的亲从急呼道,“敌将身旁防卫松懈,我等能否……”

他比了一个动作,意思是生擒。

马超知道他说的不是曹昂,而是那坑了他的荀晏。

将领皆有自己的习惯,如他是喜欢己为先锋,鼓舞士气,冲锋陷阵,也有人喜欢待在后方运筹帷幄。

荀清恒则比较奇特,他早年或许是亲身上阵的,如今虽不上阵,却也不喜待在后方,而是靠近战场前线观望战局。

如今他与他距离不远,那人身边似是也未留太多护卫,这样总会给他一种错觉,自己这回能够生擒此人。

思及此战,马超犹豫了一瞬,随后却是一反他平日里大开大合的作风,领人退走。

虽然交锋不多,但他自知自己前科甚多,那人又是狡猾,如今这般做派必然有诈。

看到不远处马超退走,荀晏方才感到背后皆是冷汗,伤口痛且痒,抓心挠肺的,但他却短促的笑了起来。

他未想到马超会带这么多人,也确实低估了这位刚刚接手父亲基业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