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传檄而定,天下震动。

于曹操而言,是惊喜,于刘表、孙权、以及其余割据一方的零散诸侯而言,大

概是惊怒中夹杂着惊恐。

荀晏自然也是惊喜的,深感这是应该喝一杯的时候,可惜他病的不是时候,近来天气愈冷,病势缠绵,时好时坏也没个定数,不好的时候连下地都是个问题。

这般情形下,要想亲自去清扫凉州的胡族势力与残党军阀已是不可能,所以他只是坐镇在长安,以威慑各方。

说来离奇,关中一战后,曹昂自是名扬天下,虽未有特别出彩,但却胜在稳扎稳打,有统帅之能,但在关西却是他的名声远胜曹昂……而且还不是什么美名。

可能是他那日奔袭中杀的军阀有点多,有些个漏网之鱼更是吓破了胆,那流言传来传去几乎传成了他一夜飞渡千里,说他截杀的部将都被沉湖了,那渭水都是他染红的……

荀晏只感觉自己被污蔑得不轻,他承认那段时候为了威慑,确实杀戮不轻,但抛尸水中什么的他肯定不可能干啊。

但恶名也算有好处吧,被人敬畏恐惧总好过不被人放在眼里,起码他们知道他在这,不论是降将还是其余,皆会收敛些。

如今他与钟繇,贾诩守在长安,曹昂在后方看顾弘农河东二郡,是曹操还是不敢令他深涉险地。

军事请贾诩、荀谌参之,内政有钟繇顾及,他的定位直接转换成了吉祥物……虽然是个过于凶悍的吉祥物。

凉州方面,他思虑许久,还是选择了放马超回去,保留其偏将军的头衔,令所部兵马与朝廷驻军与马超一同平定凉州,剿灭渭南之战中逃脱的零散军阀。

版图增长太快,底蕴不足,难以镇守全境,想要平定凉州终究是还要借助土著的力量,他只能希望自己确实压住了马孟起的那身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