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伸手在案下悄悄拧了友人一把。

郭嘉浮夸的神色顿时扭曲了一瞬。

“未想奉孝欲与幼子一比美貌,”荀晏凉凉笑道,“还真是奇事。”

因着饮了苍梧美酒,所以给幼子乳名取作苍梧,如今又因为两个芋头玩这套,郭嘉这爹当得也是有够猎奇的。

“好了好了,”郭嘉不以为意笑了笑,他拍了拍郭奕的肩,“拿几个给你伯纠兄长去吧。”

少年乖巧起身,端起盘子,道了一声谢过世叔后方才离去。

荀晏见他离去,先前还算端正的仪态便荡然无存,缩着腰半个人倚在身后软榻边上,他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怎么把苍梧也带来了?”

“他想我了,闹着要我陪他,”郭嘉仍是不甚在意的剥芋头,剥完好心的向友人问道,“吃吗?”

荀晏摇头,神色恹恹。

郭嘉叹气。

“叫你称病,是称,不是叫你真病。”

“我又控制不得。”

荀晏反驳道。

“病都病了,怎么就不愿服个软呢?”郭嘉似未听见,只继续问道,“古制已被否,不过是在司空面前表个态,你顺了他的意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