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不说话了。
郭嘉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称病称病,病在曹操眼前,是让这位早已是冷血心肠的司空再忆往昔,心怀怜惜,再顺着他的意思,说点他爱听的话,这不就哄好了吗。
荀彧已然否了九州议,旁人如何已再难撼动最终决议,纵是心中不赞同,表个态叫曹操顺心一些也是百利无害。
可偏偏他这发小在这上面钻了牛角尖,硬是直挺挺的往那坑里跳。
“我若赞同,”荀晏终于说道,“司空可会顺着我的话再启此制?”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在曹操心底值多少分量,也摸不清曹操对于九州制有多大的决心,所以他也不敢赌。
郭嘉往后一仰,感觉自己甚是疲惫。
“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们,随你如何!”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说着,手则摸索去了一旁食案上,“有酒吗?”
他拎起案上壶往嘴中倒,品得了一嘴难言的苦涩味。
“长安府库空虚,粮草艰难,早下了禁酒令。”
“私下也没有?”
郭嘉奇道。
荀晏只静静看着他,看得郭嘉讪讪收回了视线。
“君观刘璋何许人?豚犬之辈乎?”
军师祭酒果断的放弃了方才的话题。
平日里虽总是看不上刘表坐观天下那副样子,道是刘景升无大志,可却也无法否认刘表执荆州,永远是后方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