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便连声呛咳起来,心绪浮动间更觉胸口滞闷疼痛,喉间都泛着淡淡的甜腥味。

他咽下喘息,与身旁亲信说道:“咳……再请张府君去我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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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孩童为死士行刺客之事,实在令人不齿。

荀晏本以为会是任氏动手,以他的了解下,任氏相对其余三家更有野心,小动作也更多。

可出乎意料的是,顺藤摸瓜摸到的竟是赵氏。

“赵维言,皆是任留挑动怂恿,他本不欲如此……”

张既刚审讯完人,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荀晏倚在榻边,听罢才抬眼道:“既是如此,那任氏亦知此事?”

张既一顿,“并无证据。”

“只探查到任氏有族人外出,与氐人有通,姜汶闭门谢客,警告族人近日小心……”

眉骨上的伤口有些痒,荀晏按捺着不去碰,却是不再担心天水四族了。

……虽然他差点竟被赵家摆了一道。

难怪曹操会整出一出梦中好杀人的戏码出来。

任氏有反心,赵氏族长不大聪明,姜汶只欲偏安一隅,又阎氏在阎温管辖下正在疯狂求生。

四族在天水根基深厚,虽有盐业联系,四家却无法同心,不成气候。

“德容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他将问题抛回给了张既。

张既道:“趁其未觉,先发制人,查抄四家。”

荀晏挑眉,未想张既竟是被逼出了一丝酷吏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