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吃饭吃到了脸上?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指尖轻轻划过眉骨处仍然显眼的伤痕,他讪讪笑了笑。

“中丞面上……是怎么弄的?”

荀谌的声音有些压抑。

“……路上摔伤?”

“哦,”荀谌面无表情,“原是如此。”

荀晏被盯得有些受不了,只能用着不甚在意的语气,略过危险之处,挑着无关紧要的地方大致讲了讲。

荀谌一过耳就明白了,他挑眉道:“清恒这是险些被一稚子刺杀?”

荀晏话语一顿,他悻悻闭了嘴,往后面一缩。

他觉得自己该狡辩一下这是因病中体虚才差点翻车,但想想这般说了只怕引起反效果,干脆直接沉默了。

荀谌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我知你心善,只是今时不比往日,你身体也不比以往,还当小心谨慎些为妙……”

荀晏安静的听他念叨完,最后才令他传信把贾诩叫过来。

他们可以一道商议一番出兵事宜,最好在今年把韩遂解决了。

诸事皆顺,唯独他自己不大顺。

可能是暑热未消,又兼先前路途疲乏,躺在榻上咳了好几日才稍稍好些。

刚能下榻便碰上个刘雄鸣贱兮兮的凑上来,说近日观星见有星悖于东井,是大乱之兆。

这老神棍装神弄鬼了大半辈子,这会还真被他

乌鸦嘴成真了。

几乎就是隔天,长安那边送来了急报。

荀晏看过后神色沉凝,眉目间门带上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