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
“不必,”荀晏说道,“你随我一同去。”
他有些摸不清老曹的心思,但老板对他还是有些旧情的。
他病得厉害些也未必不是好事,从各种方面来说。
穿过司空府前的廊道,曹操翘着腿在看舞姬跳舞。
脂粉气混着酒气迎面而来,荀晏悻悻喘了口气,直接长揖拜下。
“有负司空所托,今
来请罪。”
他说道。
曹操没说话。
舞姬安静了下来,收起长袖,自荀晏身旁鱼贯而出,掀起一阵香风。
荀晏站立不动,只能闻到鼻尖萦绕着的脂粉香。
老曹有在生他的气。
但也不是特别气,更像是想要试探他一下。
“清恒何必多礼。”
半晌,曹操温和的说道。
荀晏顺势起身。
老曹和颜悦色,像是二人之间从未有过不愉快一般。
荀晏心下一跳。
实话说,他宁愿曹操给他降个职,骂他几句,也好过现在这个态度。
曹操端着酒盏坐在了他身边,抚背长谈过去十数年的种种。
荀晏只感觉自己寒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