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比陈宫争气多了。
他笑而不语。
荀彧一怔。
他不得不承认,昔日之孩童已然成长到了他无法看清他心底想法的地步了,他不知道堂弟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他自是知道那日堂弟之言,盖是一副忠心耿耿,一心复兴汉室,可他却知他并非如此。
“我与阿兄的承
诺依然算数。”
堂弟蓦的说道。
“此我一人之执念,”荀彧道,“你不必背负。”
他自幼的教育让他放不下汉室,可他却从未想过让堂弟挑起这个重担。
那是一个过于沉重的包袱,沉重到希望渺茫的包袱。
他何尝不知曹操权势滔天,天子虽是略有聪慧,又如何比得上一步一步杀出来的枭雄?
“是我自身之抉择罢了。”
荀晏耐心的答道。
他转而说道:“年关将至,今年朝贺,我欲诏拜孙权为荆州牧,复以文若录尚书事,何如?”
他虽为询问,却并没有多少询问的意味,反而更像是通知。
其中却并无任何针对魏公的布置。
若以天子的性子,叫他写上几封讨伐曹操的诏书他必是乐意至极的。
荀彧沉眉,并无意见。
“尚有一事不得不麻烦兄长,”荀晏说道,“兄长于河东太守有举荐之恩,我今须镇守雒阳,难以离身,望兄长能前往游说河东弘农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