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统治者,他不可能喜欢这些乱党。

他忍不住反驳了那汉子无知而愚昧的一些话语。

那白波余党像是被戳中了哪儿一般,他几乎跳了起来。

“我哪儿说错了!”他嘟囔着,“我幼时家中还吃得起饭,甚至能读几本书,然后呢!连年天灾,朝廷呢?朝廷在做什么?我家人儿女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只有大贤良师会看我们一眼……”

他几乎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朝廷,对那个曾经的大汉朝廷表示不满。

刘协几乎是惊愕的发现没有人反驳他。

身旁的士兵甚至于小头目都见惯不怪的,甚至拿着这些苦难下饭下菜。

他的心中有一股怒火,他想要反驳他们,于是他站了起来,可他张着嘴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一只粘腻而粗糙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摆,那个刚刚一直在埋头吃饭的男孩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脚下,他的脸上露出了痴呆而天真的笑容。

他有嘶哑粗噶的嗓音喊道:“请大汉赴死……”

“请大汉赴死!”

那一顿饭结束的混乱而滑稽。

那个出言不逊的少年不过是个孩子,还素有痴傻之症,就连管事的头目都嫌弃的不愿多罚他。

这话虽说是大不敬,但这世道早就混乱成这样了,早些年那些黄巾可没少说过这种话,估计这痴傻儿也是跟着旁人学的……更何况如今大汉真的还活着吗?

总不可能那尊雒阳皇宫里的汉帝亲自跑出来指责他们不敬吧!

天子失魂落魄的回

来,他有些忘不掉那些人眼中的神色,戏谑、不以为然、嫌弃……却独独没有尊敬。

就像是有些本该具有的东西,在无形之中不断的溃散,而他丝毫抓不住。

他看到太尉坐在他的车上看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