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倒像是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再深刻的恐惧,被一年到头的这样折腾,看着也没那么恐惧了。
上一个砸了人家摊子的羌人骑士估计现在还起不来身呢!听闻诸葛长史给人一边念着新律,一边看着人被打棍子,旁边罚站的将军脸色和黑炭似的!
等了大半年的,董卓事件没有再现,魏公也没有攻打,只能每日里看到来来往往的骑兵,三五不时的封个城,于生活竟没有多大影响,前线的战事似乎也显得愈发遥远。
“荀太尉是最会打仗的,”坐在井边的老头信誓旦旦说着,“管那些西凉兵还是魏军,他们打不过来的!”
“我那会从长安流浪来的,那些羌人骑士啊——”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大家眼巴巴的眼神,这才得意一笑。
“都被打得弃甲抛戈,望风逃窜!我那会走到冢岭山那块儿,碰着一伙劫匪,同行者都吓得两股战战,我一个激灵,大声报出了太尉的名号,那些劫匪一个个和火烧屁股了似的,慌忙逃进了山里头去!”
“阿公竟如此机警!”
旁人连连惊呼。
一旁拿着把蒲扇的老头翻了个白眼。
“说得像是你在太尉手底下做过事一样!你
们别听他胡扯!”
众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来,那蒲扇老头清清嗓子,一脸矜持的说道:“我那大儿啊,今年在雒阳工科考中了!”
“哎呀!”乡亲连忙问道,“这是要做官了?”
“你听他瞎说!”井边的老头不服,“你家大郎就一庄稼汉,他识字吗!认数吗!”
“老菜头你就闹吧!农闲时日日有学吏来教书,我家大郎好学,聪明,还做得一手好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