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点的还以为世子是个温良贤德的儒家学生,聪明的已经学会别得罪世子,君不见他那些个个出挑的弟弟在他面前安分的像个鹌鹑。

他念叨完了,里头安静了许久,他身旁的士大夫不安而惊惶。

曹家的姬妾与子嗣离开,年迈的魏王大喊一声:“奉孝!”

奉孝麻溜的滚了进去。

魏王给他使了个眼神,还没说话,郭嘉就熟门熟路的取了曹操藏在书柜深处的酒坛。

“您还真是,就这样了都得来一点?”

他抱怨着。

魏王当场回光返照,他扔了头上盖着的湿毛巾,盘起一条腿坐起,一手接过自己亲自酿的美酒。

“我们之中,你年纪最”他一怔,含糊过了这个话题,“你要多照看着子修,好好看着他。”

“您还不放心世子吗?”

“我当然放心他,”曹操道,“但我不放心的是下任魏王,以后的魏帝。”

那是他终此一生不敢跨出的一步。

“您放心着吧,”郭嘉道,“您送了两车鸡舌香,人诸葛孔明看您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人家对世子还算得上真心一片。”

毕竟啊,曹子修是他那挚友指定的人。

酒喝完了,曹操眼中的亮光渐渐暗下,他又躺了下去,先前离去的家人又返回,没有人去责怪郭嘉竟然还给魏王喝酒。

“奉孝啊,以后再不能同你饮酒了,所以你也少喝点吧。”他说道。

“这可不行。”

“就属你话多!”

曹操的眼眸逐渐浑浊,他抬眼看着,却像是透过面前人的身躯在看一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