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差点摔下了树。

那咳嗽声一顿,随后的事我不知道了,我没有出息的跑路了。

第二天,堂兄细心的像个老妈子一样把我好好拾掇了一遍,搓搓干净,换上齐整的衣服,连族老都来看了一眼。

……我记得以前族里要出嫁的小女郎是这种待遇。

我被带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他生得实在出众,眉眼柔和却偏偏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淡,在看到我之后又刻意的缓和下了神色。

我看着这张脸实在想不出这人竟有三十好几了。

我不喜欢那些因为各种事情跑来叨扰的名士,即使他们名盛四海,仪表堂堂。

毕竟我那正在行使父亲义务的叔父是个实实在在的病秧子。

他们多来叨扰一刻,我那病秧子叔父就得少休息一刻,多花费精力去应付他们。

我每每听他咳成那样总怕他突然就昏过去,据说那是前阵子跑去赤壁时

染上了肺疾,他待在老家休养,但仍然休息不好,各种公务和麻烦像盯着他了一样,一茬接一茬的来。

除此以外,他其实是个很好的长辈。

他乐意带着孩子玩,喜欢逗人讲故事,也不会完全将孩子当成没有判断力的弱小个体。

除却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尴尬。

我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要一个继子,因此他十分愧疚的待我愈发的好了。

我心底还是有些难过的,但我十分卑劣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享受他对我的好与善意。

毕竟就如阿萝说的,族里哪个小孩会不喜欢清恒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