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诚意的希望他能活久一点,所以我兢兢业业的盯着他喝药。
——即使他老是想要逃脱这个命运,对,喝药的命运。
后来我偶尔看到我那病秧子叔父躲在屋里吐,刚喝下去没多久的药和着血丝全吐出来了,扶着桌子的手都虚脱的打颤。
我在角落里难过的缩成了一朵蘑菇,自闭了整整三天,清恒叔父都跑过来安慰我,就差问我被谁欺负了。
后来我再也不盯着他喝药了。
我会装作不经意的添油加醋描述我以前没爹没娘的苦逼小白菜生活,又像是随口提到别人家的孤儿日子如何如何凄凉。
有点成效,但不多。
他开始领着我学射箭,教我骑马的技法。
虽然病秧子叔父是个病秧子,但他在骑射武艺上竟还真有几分造诣。
我之前一度以为都是世人吹嘘的。
毕竟族里就有好些个失去了理智的清恒吹,嗯,此外还有文若吹,公达吹……与此相对的当然还有兢兢业业的黑粉。
我在这方面天赋并不怎么样。
虽然我不说,但我心里头还是忐忑的,毕竟荀清恒是以领兵闻名于世的,我几乎是不自觉的也想要往这方面靠拢。
他得知后很诧异。
“将军又不是一定要武艺高强,”他理直气壮的说道,“你看我这模样是能带头冲锋的样子吗?”
……确实不像。
很多年以后,我站在极西的战场上,成为了一名不会带头冲锋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