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感觉崔晚棠有些不对，他点了下头，“我拜托了先生，这次的事是林家……”

“凶手真的是苏游吗？还是说他是替罪羊？”崔晚棠低着头，像是在问宋彧，又像是在问自己。

宋彧愣住，“替罪羊？什么、替罪羊？”

崔晚棠没有应他。这一刻起，她才真真实实感受到了自己真的穿了，脑子一片空白，使得她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她才转过身道：“去看看高阳舒吧，他被打了。”

宋彧抿唇，宿丘回了院里便告诉他自己将事情解决了，并说先生放他归家，他刚刚才赶到这里，还并不清楚宿丘做了什么。

他原只想叫公孙止阻止牢里的人对崔晚棠下毒手，他自会想法子替崔晚棠洗清嫌疑，却不想宿丘直接道崔晚棠被放了。

原以为是宿丘多帮了一把，可是崔晚棠却说替罪羊。

宋彧心口一颤，让他忍不住抬手抓住胸口衣服。

公孙止在向他表达不满，既然崔晚棠不能死，那就死其他人，只为了给他的威胁一个教训。

“娘子，对不起，”宋彧轻声道，“可是你信我好吗？我并没想那么做。”

崔晚棠活这么大，第一次濒临死亡，亦是第一次见到死人，此时脑子里一团乱，也听不清宋彧说什么，只愣愣点头。

宋彧亦是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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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舒伤得不重，知道崔晚棠被放出来后他还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但是在知道苏游死后，他又沉默下来。

“其实已经挺好的了，”他说道，“至少你活着不是？都是贱命……”

他自嘲得笑了下，突然就低下头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