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把头埋在臂膀里闷声哭着,“混蛋,狗官,都是狗官,这群混蛋……”
崔晚棠坐在门口,看着院里的杂草,和四方的天空,如果她那日打了吴德后,不是拿钱袋而是报官,是不是就没有这回事了?
为什么他们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冤枉人和杀人都那么简单?
要是没有公孙止在,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死在牢里?
如果她没有打吴德,苏游是不是就不会死了。苏荷将来怎么办?是不是很恨她?
崔晚棠突然站起身,朝外跑去,宋彧连忙跟上,只是他到底追不上有武功的崔晚棠,跟丢在巷子口。
叹着气,他回了高阳舒的住所,背着高阳舒朝外走。
高阳舒伏在他肩头,“弟妹去做什么?”
“应该是去找那个妹妹吧。”
“哦,”高阳舒应了声,“宋彧,你为什么拜你那个先生,他这般狠辣……”
宋彧一步步走着,“不得不拜。”
高阳舒沉默下来,也是,有这般能力的人,若是盯住他们这样的小百姓,谁又能反抗得了呢。
“还是觉得不甘心,中午还一起说笑过的人,转眼就离开人世了。那么鲜活的人,却叫别人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定生死。还有那杀了吴德的罪魁祸首,还能自在得逍遥法外。”
宋彧听他说着话,没有应声。
后面他搀扶着扶着腰一瘸一拐的高阳舒到城门口时,崔晚棠正站在城外路边发呆。
二人走过去时,高阳舒问道:“苏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