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许久,沉默到崔晚棠都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沈靖道:“你与易室……”

宋彧:“我以为沈大公子知道。”

沈靖摇了摇头。

“你骑马游街那次,我父亲……见着你,说你和禧元后,很相像。”

父亲两个字,让他的鼻尖有些酸涩。

后悔回京吗?他也不知道,他义无反顾得觉得自己做了对的选择,不是为国,主要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那些虽是旁支,却也同样叫着他大哥的兄弟姐妹。

只是,今日他若是不死,往后余生,他大抵要陷入无尽的苦痛之中。

他对宋彧的身份大抵有了几分猜测,随即深吸了口气,坚定道:“只要你能保住沈家……保住如今沈宅里的这些人,我便全都听你的。”

嫡之所以称嫡,有它所背负的荣光,亦有它需要担负的责任。

这句是他父亲教他的,如今倒成了笑话。

宋彧见沈靖应了,便请了他坐下。

“沈公子可否先同我说说,沈家的事。”

他得先一步了解沈靖的情况。

沈靖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徐徐道来。

太后寿诞时,诸多权贵都去了和泰园,也是那时,沈父突然说想陪沈母去南边娘家住上一段时日,将他们一家子都带走了。

沈靖觉得不能没人留守京城,就主动要求留下,沈父无奈,便将沈师投敌一事告诉了沈靖。

“天下迟早会乱。靖儿,乱世出英雄,咱们沈家富可敌国,只要一个机会,不说大的,就说占据一方做诸侯也比待在这京城等着皇室哪一日缺银子了,磨刀霍霍向沈家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