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辜,不斩来使!”
“受主将命,不斩来使!”
“我也不想来,不斩来使!”
“吃饭了没?不斩来使!”
……
且每次来使送信,都是在北赫下令要进攻的间隙。
一而再,再而三,等来使再到时,后头的士兵已经是麻木举起武器,又很快放下。
北赫想要进攻的心,也被磨得不那么蠢蠢欲动了。
他实在不耐烦,便对玄衣道:“你就拆了信看看吧,烦死了。”
玄衣已经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了。
他握紧缰绳,看向城头。
崔晚棠正感叹道:“得亏没写什么,写这么多信,累都累死还废笔墨,浪费感情。”
宋彧在望远镜里见了二人反应,却是进了楼内,去写了封带字的信出来。
崔晚棠忙对这一波送信的小兵道:“要学会卖惨,旗子上就写,最后一次,不斩来使。”
她的每个小兵都珍贵得很,当初陈景杀哨兵,已经成了她的心理阴影,就怕对面的继续不讲规矩。
小兵深受感动,认真点头。
宋彧把信给他,又嘱咐了两句。
北赫已经意识到己方被磨得士气不振。
他本想这一波就击杀来使,然而看到旗子时,怒气便消散了。
玄衣想要出手的心思也停了下来。
左右最后一次了。
小兵将信给了玄衣。
玄衣方要毁信,小兵便道:“王爷想问,小师父今日的日行一善,可是做了?若是没做,不如就看下信,毕竟小师父已经毁了王爷十封心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