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父亲您的意思是,因江澄之举,及魏无羡的影响,令天下怨煞已至难以镇压之势?

那他来磨您,是因为发现苗头不对?或许是,那江澄宗主已经有事,而且是他这诡道之祖也救之不得,才想让您~?

可恶,当真其心可诛!”

“澜儿,喜怒无形,方是家主之态,你失态了。”

聂怀桑轻叹,白皙细长手指轻轻掠过聂澜眉眼,将他微乱鬓发轻理顺之耳后,语声幽淡:

“我怕是等不及你的冠礼了!

当年我匆忙承继家主位时,兄长已然辞世,我又不愿让旁人为我加冠,所以,冠礼也就免了。

如今,澜儿的冠礼……,就在明日吧!”

怀桑的目光穿透远处落在虚茫,那声低语几不可闻:

“大哥,澜儿就由你和三哥,为他加冠吧!”

柔风穿堂,一片落红透棂而入,盈盈巧巧飘落在怀桑指间,聂澜小心起身,踮着脚尖象只溜墙根的奶猫一样退出房外,圈椅之中聂怀桑环着小肥狗崽崽,鼻息沉沉,好梦正甜。

就在聂澜退出门外后,聂怀桑轻掀眼帘,目光如电,几多锋芒其间,却又终化一池碧水温软,浅笑安然。

蓝湛自任仙督已有五个年头,来不净世外接魏无羡,也是无数次了,他向来少言,又因曾觉有愧魏无羡,故对之多有放纵。

然此次,蓝湛也觉魏无羡有些强人所难。

聂怀桑自那次江澄带人闹上不净世后,曾传讯仙门百家,不欢迎江澄与魏无羡登门,连清谈会也少参与,纵往也是少有言出。

对魏、江二人更是不假词色,几乎到了动辄翻脸的地步,魏无羡却还是如此死缠烂打,让人甚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