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温若寒未能阻止,讪讪收手摸鼻,却又憋不住的好笑。

这小怂包,夜猎的本事不大,耍嘴挑事的本事到是一等一的,为免日后因口舌生祸,也合当让他受受皮肉苦。

再说,聂嘲风下手也有分寸,当真只是把这小子当孩子收拾,不会伤及筋骨。

——若要换了别人如此浑说,聂嘲风怕不将其头给剁下垫书案。

不过,小怂包也没说错,若当真凡有聂氏血脉的人都可碰触其刀,那便是说,他们四家是天然的血脉同盟。

——聂氏,承认他们是其家人。

如此,甚好。

温若寒浅笑回目看被揍得嗷嗷乱叫的小怂包,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手捂着自家“受伤”之处,一手死拽着聂嘲风的裤子,把鼻涕眼泪糊人一身恶心人时,也是无奈。

小怂包根本就是个“记吃不记打,打了还撒泼”的无赖性子,也亏是金尊玉贵养在兰陵金氏,放之别家,不成一代混世魔王才怪。

便是如今,也没差。

温若寒他们三人歪缠,蓝启仁与魏长泽却目注蓝禅语身上,他二人同在蓝禅语膝前受教,对蓝禅语之能亦最清楚,此湖中之物居然要让蓝禅向聂嘲风借刀灵,定非寻常。

果然,蓝禅语持刀在手,刀泛冷华,以刀气代笔,在那物件上刻画下一个个玄奥符纹及法阵,也让本轻松打闹的温若寒三人也提起了心,这究竟是何邪物?

“此物,便是前朝国师薛重亥引得我等先祖伐之的原因,阴铁。”

蓝禅语刀尖划下最后一笔,那物悬而自浮,似欲挣脱束缚而去,却被蓝禅语设下的结界罩在其中,黑气怨煞自其物上浮出,发出悲嚎凄吼后渐渐消失,那物件也由乌沉变得渐透出洁白来。

“阴铁?阴铁就这模样?也太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