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锋也是一笑,看着几人各自都有些皱褶的衣袍,低笑出声:
“此次听学乃是人最多的一次,蓝先生也就难免了严了些,待得结业之后自然就好了。”
“结业?我到希望那姓江的结不了业,被赶出去才好。”
魏婴小声嘀咕,转头见蓝湛靠着怀桑还在睡,有心捉弄,把烤熟喷香的鱼往蓝湛鼻子下送,却不防怀桑拂袖收琴,指若拈花般将鱼截了下来,浅笑悠然:
“又不是不知阿湛少眠,你还闹。”
“呵~,我记得怀桑你比我小吧?怎么老是你来训我?”
魏婴皱了鼻子,一双爱笑的双眸尽是顽色,微嘟了嘴甚是不服:
“你那么厉害,为何就是成日的画扇逗鸟?我怎地无此好运!”
“我头上有三位长兄威武不凡,我需要那么厉害何来?你却是家中长子有妹待字闺中,你不成才,想挨揍不成?”
聂怀桑见蓝湛实在倦乏,也就打消将之唤醒的意思,横竖他也常哄着半睡半醒的蓝湛吃东西,这人不睁眼也没关系。
兄弟几人聚坐一处,烤鱼飘香,荷叶鸡鲜美,山果解腻,轻言笑语其乐融融,连蓝湛也就着怀桑的手吃下不少,只他的鱼肉去刺,鸡肉除骨,让魏婴看得眼热,不觉醋道:
“蓝湛就是个享福的,有怀桑处处周到,日后寻个仙子,也必是将他捧手心里待的。”
“阿羡这是想仙子了?不对啊,前儿个魏叔父还追着你打,说你唬哭人姑娘家,凭你的巧嘴,这该不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