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瑶取出瓶瓶罐罐一大堆,帮着魏婴往鱼身洒香料,却也将他的话头不动声色岔了开去。
已然烤得鱼脂微化的鱼肉被香料一激,迸发出更香浓的味道,原本不过寻常香气变得诱人垂涎,让锦衣玉食如金子轩也下意识吞了吞馋涎,问了句:
“好了吗?”
“未曾,这香料要上过三遍才是真入味,还得稍待。子轩哥,你是饿了吗?要不,我先烤几只饼让你垫垫。”
魏婴微有诧然,象只懵懂幼崽亲热又殷勤的用水润乌眸望向金子轩,让金子轩白皙的脸泛起薄红。
兰陵金氏富比王候,起居饮食无不精致,要说金子轩堂堂少主馋吃食那是笑话,只这一路行来难比家中周全,余者还罢,口味上却实难合意,因此闻得香味自不免露了馋色,让金子轩不觉赧然。
“哪里需要烤什么饼,不过是大家久不相见凑一处尝个野趣,待会儿正经午食时要吃不下了,就等着吃蓝先先的戒尺吧!”
聂明瑶不动声色,温言浅笑不过寥寥数语便解了金子轩的围,他的言笑亲热自然,也仅聂怀桑微扬星眸轻扫,余者并无一人觉出有异。
聂明锋自石后转出,手中荷叶上托着些青红山果,望着已然捉了不少鱼上岸,还在穷追肥鱼的的温晁道:
“不过是餐前垫垫,哪里用捉这许多,水中冷寒,小晁快上来,别受了寒凉才是。”
“此处鱼肥脂厚正是适口时,让大家尝个新鲜罢了。”
温晁应声而笑转身上岸,抖整衣着间,灵力运转,已将打湿衣裳烘干:
“掩耳盗铃,先将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