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这云梦到眉山一路全是温家修士把控,你们这一家伤的伤、残的残要如何行?

说白了,就是没拿咱们这些来援的命当命,要我们拼上性命护送你回娘家不成?

虽话不能如此出口,可修士们也没个好脸,领头修士乃是聂瑾的得力助手,最是口快心直,也不看虞紫鸢母子,只对江枫眠与余下又伤又累众江/氏门人弟子们道:

“往清河不净世这一路,大公子早已扫除干净,又有各家修士接应,应无大碍。

若往眉山去,路上却尽是温家设下的关卡,我们一起走动静太大,分开去又不便照料,所以,江宗主……”

“去什么清河,难道当我不知藏色亦在不净世吗?就去眉山,我虞家还在,就有重回莲花坞之时。”

虞紫鸢语声凄厉宛若夜枭之音,让人平白觉得背后生寒,不由小退数步避开,心下厌恶更生。

“三娘子,没有什么虞氏了……眉山虞氏,已投温旭……”

江枫眠微闭双目,再睁开时已然带些许湿意,看着狠狈不堪却依旧暴躁的妻子,颓然轻语:

“那位姚宗主,根本不是受温氏的追杀,而是他投靠温氏仗势屠戮其他仙门,被聂家大公子明块下了格杀令,欺我不知,假言受温氏所追杀,而哄我护他往眉山远遁。

虞氏,与他相同,都已投效岐山……”

“什么?不……,我不信……”

虞紫鸢双目似将滴出血来,瞪着江枫眠,试图看出他所言为虚的证据来,可她失望了,她只看到丈夫眼中的疲惫与悲伤,却没有半分心虚。

陡然,虞紫鸢气息一窒,抓住江枫眠的袍角,惊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