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呢?厌离跟你去的眉山……,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你说话,你说呀!”
“是厌离偷听到她外祖与姚宗主的谈话,偷偷来告诉我……,三娘子,是你父亲、他……那是他的亲外孙女,他竟然……”
江枫眠终是忍不住泪落,别开头不看虞紫鸢。
时至今日,若说江枫眠对虞紫鸢对虞氏无恨,那他才真是傻到家,可怜他的女儿,温良柔顺,从来对人以善,却不想,未曾丧生于他人手中,反被“亲人”夺命。
“不会,我父亲怎会如此,你骗我……”
虞紫鸢尖利的声音象刺破宁静的利刃,惊起鸟雀飞散,众人皆不开言,只静观她癫狂模样。
江枫眠别开头去,如今虞紫鸢的信与不信又有何要紧?
当日在云深不知处时,青衡君他们的提醒他不是没听进去,只是时久日深,又念着已是多年夫妻让让无妨,只要想法子把江澄那被教歪的性子扳正过来,余者尽是小事。
可谁料,风云乍起,惊变只在须臾,独子金丹被废,又谈何以后?爱女惨亡于其外祖之手,这仇又当如何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江/氏家训,怕是再无人承继了。
“去不净世。”
金丹被废后便不言不动的江澄,忽地开口,以种决然而不可逆的语声开口:
“云梦江家但有一人不亡,都当记今日之耻,我江澄但有一口气在也会重修道法以报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