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巡查弟子与陵端交好,自家也极喜这种游戏,自也暗中庇护不让人觉,以至天墉城众师长及大师兄陵越全蒙在鼓中。
可,这掩得再严,也有漏风的时候。
大家玩得正兴头时,因巡查弟子偷懒打瞌睡,没人给打得热火朝天众人望风,心中有事睡不着的陵越,竟心念一动,悄然来到卷云台。
陵越心中郁郁,自旧忆回复后,陵越便惦念着对陵端好些。虽是心中暗叹旧人未归,却也想对“新人”好些。
然,世间万事岂能随人心愿?
陵端性子跳脱,又极顽皮,可这小顽皮又极聪慧,更与冷肃沉稳的陵越格格不入,纵是敬重礼数不缺,却也极不亲近。
陵越素端方,他虽返旧年,然,心境已苍,自是难容小东西们过份的淘气,时时管教,反让师弟们与他更加不亲,避若蛇蝎。
一来二去之下,陵越这天墉城大师兄的名头,便与“不拘言笑、冷酷端方”挂了钩,被一众弟子做了异类,当了冰雕,生恐避之而不及。
陵越心中也明白,可每次想着与陵端及一众师弟们亲近时,都会在下一刻被气得想吐血,最后罚得一众小东西鸡飞狗走惨兮兮。
这次,也是一样。
月色淡淡,萤火不明,卷云台上四四成群,一众小东西挥着手中小小木块热汗直流,兴奋得双目冒光,犹若凡世之中输红眼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