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不由轻笑出声,淡淡一语,便引得兔宝宝与齐桓一起笑开来,他们怎会忘了这个的。

陵端见齐桓与霄宝宝都笑开来后,方才抬目看着那只在花间飞来飞去的小花妖,桃花明眸微扬,语声虽缓却没半分温度,浸凉彻骨似那寒夜冬雪:

“让他们进来,我到要看看,这张家人,想闹什么。”

闹什么?敢吗?

再给十个胆儿,张栖凤也不敢和齐家人闹什么,天算齐家的人,最是小气,他是想死呢,还是想全家死呢?!

张启山随父亲进来时,便见这一地歪的倒的九门中人,心中百味陈杂不知当何。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知晓,他,张启山,再也不是那个九门提督之首的张大佛爷,那个随意进出二爷的梨园,八爷的府内,九爷解语楼的人。

只是,张启山看到陵端时,无端心里生寒,胸腔里那颗心都快冲出胸膛炸裂开来,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让他眩晕而剧痛,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居然……,真的是他……”

齐桓也吓了一跳,他却没去理张启山,反而与霄宝宝一起扶住陵端手臂,着紧的道:

“你……怎么样?”

陵端那潋滟桃花眸里溢开一丝苦涩,象是一点浓墨滴入清水后,一圈一圈的溢开散去,很轻很淡,却又那么悲凉入骨。

陵端以为自己忘了那伤,那背叛,以为前尘已了,却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封印住的伤痛,从未愈合过。

张启山,他们都以为这人不过是方兰生血脉后裔的返祖之容,才会有人如此的象陵越,却没料到,他居然真的是陵越。

不是同魂,不是转世,而是将完整的陵越神魂强移至此肉身中,不算是夺舍,而是献舍,用特定命格引灵,而引灵的肉身,本就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