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陵端还念着陵越与他自小的兄弟情,想着初上天墉城,夜里害怕时,这位师兄也曾安慰过他,陪过他。
所以,尽管不愿,尽管委屈,陵端也拼尽全力担下一切,放陵越去做他想做的事。
可是,陵端所做的一切,却只换来斥责,与“你成日在房中睡觉,我不知道有什么阻碍了你的修为”的讽嘲。
一心一意相护师兄的斥责,护于翼下师弟的惨死,自家法力尽废被逐门派,这一切,便是他陵端倾尽全力的结果。
陵端的心象被万千利刃所穿,滚烫热血流尽后,千疮百孔的心,就只剩死寂与冰冷。
陵端原以为,这,就是尽头了。
可没料到,今日,又重被人将旧伤给撕开,却原来,伤口并没有愈合,血,也未流尽,痛,依然在。
齐桓咬紧了牙关,陵端心里有多痛,他的心也就有多伤,连霄宝宝也蔫蔫趴在那里抽泣。
这一刻,齐桓都有些想把地上躺着的张启山,给活活拍死。
不知何时,这花林之中飞舞的轻红花瓣,变成如絮白雪漫空,天上下雪了。
张栖凤抱着儿子,心里另有所思,他虽是不清楚当年到底张启山把齐桓得罪到何种程度,可却明白,今日事,难善了。
不得以,张栖凤终于说出了张家人的隐秘。
张家人,世代都守着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一个张家人直系才知晓的秘密。
张家人始于昆仑,寿数绵长,虽相传是西王母的传承,可他们自己却知晓,他们的肉身之始,是仙桃所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