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宝宝王霄是个护内的,早对陵越心有不满,这个机会不把握,他也太笨了些。
只没想过,堂堂仙门之长,如此不经揍。
——喂,你是不是傻?陵端已然将他压在地上,你捡漏揍人捏了软柿子,好么!
“这般动怒,小爪子不疼么?”
陵端似嗔似笑的将兔宝宝揽在怀中,他予陵越的情谊早在前尘命断时已了结,今生,不过是“相望两厌”罢了。
陵端将脸埋在兔宝宝软乎乎的小肚子上,泪似星落,他前尘有恨,心有不甘,却在此时明悟。
——天墉旧事,终不过须臾梦幻,总有一醒之时。
齐八爷也来到陵端身边,就在方才,他与兔宝宝感觉到了陵端那蚀骨噬魂的心痛。
陵越,终归是昔日陵端少年之时最重要的兄长与亲人,放下,便是要剜心剔魂,将这人彻底从心上割舍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纵然痛彻心魂,陵端也做到了,他这次,是将前尘之人之事,尽皆剔除干净,再无眷恋。
陵越很懵,对于此地此间人,他不过一作古之人,他完全看不懂,也不明白兔宝宝为何会袭击他,也不知该如何对齐桓。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得“张启山”,而齐桓齐八爷乃陵端之同魂,相当于他陵越,又害了陵端一世命殒。
而这次,是他陵越亲手害的。
齐八爷没等陵越想明白,他喜欢装傻装怂装无害弱小,因为他齐家当年族人尽损,又无手足相依,内外无助,也只能示人弱小。
乖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他齐桓并非兔子。
否则,九门八爷的位置,他何能稳坐?江湖路险,又何敢能仙人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