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是自保之道,可却因张启山而破功!
兄弟情谊,朋友知交?
却原来,都敌不过“利益”二字罢了。
你想做英雄,可以,却不该拿我垫足。
你要大义,也可以,要我去死时,总也该给个理由吧!
我视你为兄为友,为你犯忌冒险,出生入死,到头来,却只换一身污名,“当诛”二字。
张启山,张大佛爷,你当真当得起“佛爷”二字。
——外示人以慈悲,内藏金刚怒目。
一眼万年,不过花开。
齐桓目注陵越时,心念之间已是千思万变,仿佛久历沧海桑田,心中那隐之最深的不甘,终在一声轻叹中散去。
陵越心中忽觉酸涩,心内空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消失,他还不曾明悟间,陵端手指尖上微光轻闪,没入引灵阵中。
阵光再起之时,陵越已消失阵中,而方才晕倒的张启山一秒回魂,身边之人也无人知其异样,似乎他方才只是恍了一下神。
可张启山却知,有什么发生过了,只是,任他如何努力回想,也是脑中空茫,全无所得。
陵端与齐桓在陵端泪尽之时,便已心中澄明,兜兜转转于红尘俗世中,却原来,能伴自己天地同归的,也唯有自己而已。
二人相视一笑,那般释然后,二人身上气息更形虚渺,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仙气缭绕,纵是敛尽,也难阻出尘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