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天道之间,一个悠然之声轻笑:
“你这性子,真是改不得了!明知面前山隔海阻,偏要倔着性子摧山平海而行,真是怕了你!”
“我素来如此,又不是今日方是。”
天宇间另有一声回道,其言自骄,其语自傲。
这两道声音陵端都听在耳中,只觉极熟,却偏生记不起何时何地听过,就更别知那是何“人”。
陵端素极骄矜,纵知或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却也没半分怯意,反是以神识传音道:
“二位,若有事教我陵端尽可言来,遮掩天机戏耍人,好玩儿吗?”
“恼了,恼了!”
先前出声者放声大笑,笑声清朗,却带着逗弄自家孩子的意味。
后来出声者似有些无奈,轻叹出声道:
“兄长,他若真恼了,不管不顾,难不成兄长打算自家动手做事不成?”
“算你对!”
先出言者显是气弱,痛快认错后不再出声。
后语者轻笑一声之后,方才开言,却语出惊人:
“陵端,你此方缘尽,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