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把这里买下来了。”许蔚明靠在门框上,暴露在外的皮肤瓷白紧致,勾唇道:“本来想把屋里收拾好再去给你打招呼的,不过现在也没差,景初,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多关照。”
陆景初气息不稳,完全没想到许蔚明来这一招,那天他说“我们之间的联系更不会因为离开公司而结束”的话有了答案。
“你疯了?”陆景初难以置信道,“你把这里买下来了?你图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蔚明坦诚道:“想你。”
“………”陆景初的脸颊气得通红,好不容易安静今天以为可以回到平静的日子,这人憋了个大的,竟然直接住对面来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易拉罐被捏得变形,啤酒从开口处溢出来。
许蔚明好心提醒:“你的手打湿了,擦一下?”
“不用你管。”陆景初像个炸毛的小豹子,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墙上。
许蔚明自始至终都倚着门框而站,没有任何靠近的举动,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让陆景初生出了无尽的抗拒。
现在正是下班点,楼外声音嘈杂,楼道里也一直响着脚步和交谈声。
许蔚明的屋门大敞着,夕阳从他透亮的窗户照进来,他高挑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阳光,多余的光晕从旁边溢出,柔和了轮廓,也模糊了他的五官。
“我查过了,你之前在这里一口气续了三年的约,”许蔚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所以至少三年内你都躲不掉我的。”
陆景初瞪着他脸上的笑,嗓子发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这么无耻?”
“我怎么了?”许蔚明反问,“我追人光明正大。”
“你…….你……”陆景初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脑袋发晕,“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许蔚明:“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想跟你试!”
“那你想跟谁试?”许蔚明终于动了,他往前走了两步靠近陆景初,声音轻了一些,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你不是就是嫌弃我的性别吗?你可以把我当女孩,我不在乎。”
陆景初太阳穴抽疼,拳头早已握紧,恨不得给他两拳。
这种事怎么当?
许蔚明除了脸像女孩,其他哪里是女孩了?
最重要的是,哪有女孩把他摁在床上操的?!
“滚。”陆景初忍无可忍地爆了句粗,转身拿出来钥匙开门。
大概是他太气愤的原因,手指有些发抖,钥匙对不准孔,迟迟插不进去。
陆景初呼吸很重,汗水从脸颊淌下,后颈湿了一片。
许蔚明猝不及防出现的无措与此刻慌张狼狈的羞愤混杂在一起,越是想赶紧逃离越是开不了门,负面情绪像个越滚越大的水球,要差一点就要炸掉。
而身后的沉默更成了一种无言的压力,陆景初能清晰地感觉到许蔚明是怎样盯着自己看的,雄性对领地意识异常敏锐,侵略十足的目光无疑是一种挑衅。
陆景初抿紧唇,手心湿汗,甚至快要拿不住钥匙。
蓦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过来,带着温热的体温,不容置疑地握上了陆景初拿着钥匙的手。
“……”陆景初呼吸一滞,熟悉的触感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神经上,右边身子都跟着发麻。
等他反应过来想抽手时,许蔚明已经带着他的手将钥匙插进锁孔,朝右转了转,锁门应声而开。
他们挨得很近,从外面像是许蔚明从后搂着陆景初的姿势,喷出的呼吸落在湿汗颈间,激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瘙痒。
陆景初能闻到许蔚明身上的香味,在黏热的湿气中清爽好闻,他盯着眼前门板的纹路,迟钝大脑自动翻出那晚湿热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