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一身汗,身体黏腻还有混着其他液体,呼出的热气带着颤抖的尾音,低吟带着纯男性的沙哑,某双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所过之处激起电流一般的战栗。
强迫是真的强迫,可爽也是真的爽。
潮湿闷热像一个沸腾的火炉,把人盖在密不透风地盖在其中,换气都成了奢望。
陆景初咽了咽干燥的嗓子,逃似地把手抽出,正准备去握门把手,却突兀地发出一声闷哼,随即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
许蔚明吻住他的脖子,沉沉的呼吸尽数喷在湿汗的后颈,像厚重的雾一般凝在皮肤上。
陆景初在外奔波一天,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一遍又一遍,但他很注重个人卫生,每天都洗澡,因此身上的体味不重,残留的沐浴露的馨香蒸发出来,汗味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掺杂着几分火热的男性气息。
许蔚明不嫌弃,这种原始的体味更刺激着他的欲念,鼻息变重,单纯的亲吻越发不满足,薄唇微张,滚烫的舌尖触碰到了陆景初的皮肤,尝到了汗味的微咸。
他们站在走道上,夕阳照射着许蔚明的后背, 强势地将二人笼罩其中,继续催发着沸腾如水的空气。
楼梯间的脚步杂乱,喧闹的人声近在咫尺,此刻若是有人回六楼或者从楼梯间探出个脑袋就会发现一个身材匀称高挑的美女抱着与她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亲吻。
明明没什么逾越的行为,可交叠拥抱的身体泄出一种旖旎的缠绵。
陆景初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随后用胳膊肘狠狠往后顶去,另一只手顺势将人一把推开,语气不稳地狠狠呵斥:“许蔚明!”
“嗯,我在呢。”许蔚明答得漫不经心,瞧着陆景初看似凶狠实则慌乱的眼神,缓缓勾起唇,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陆景初,你有反应了。”
“你胡说!我没有!”陆景初狠狠瞪着罪魁祸首,咬牙道:“你要是再继续这样,我就真的报警告你骚扰!”
许蔚明没有理会威胁,自顾自地继续说,“有反应不丢人,你现在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总不能一直指望右手吧?我帮你怎么样?那晚我们的默契不是很好吗?而且……”
话没说完, 他的裙领就被拽住了,紧接着被人狠狠地压在灰白的墙壁上,撞得有些痛。
陆景初双眼微红,死死瞪着他,“你闭嘴!”
许蔚明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激他,顺从道:“好。”
态度转变得太快让陆景初一下没反应过来。
许蔚明凝视陆景初愤怒的脸,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也不要求你马上接受,至少给我一个看看你的机会。”
他的指尖抚上陆景初的脸颊,很轻地蹭着,帮他擦去了从鬓角淌下的汗,“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机会好好看你。陆景初,我很想你。”
“……”陆景初还没从极度羞愤的情绪中转出来,又被这阵柔情砸得猝不及防。
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蔚明眼中的柔软和深情让陆景初生出颤意。
许蔚明还想说什么,陆景初一把松开他,转身推开自己的屋门, 砰地一声关上门。
大力又决绝,不给可乘之机。
人前气势很足,一进屋陆景初就腿软地顺着门坐在地上,心跳又快又乱,未平复下去的火苗仍在身体里乱窜。
他赶紧把屋里的空调打开调至十八度降温,冲进厕所用冷水一遍遍洗脸。
后颈的酥痒到此刻都没有缓解,无论陆景初用冷水冲了多少遍仍无济于事,他抬起滴着水的脸,对着镜子看脖子后面,一个淡红的痕迹出现在皮肤上,像是一枚盖上去的章,赤/ 裸/ 裸 的宣示所有物。
陆景初咬了咬牙,迟迟未打出去的拳头砸在洗手池上。
许蔚明是故意的。
陆景初的皮肤比较敏感,上次留下的痕迹快一周才彻底消掉,他好不容易离职,想着离许蔚明远一点,可一个吻痕就将他拉回现实。
陆景初抹了把脸,生出疲惫和无力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后颈那块儿皮肤又痒又麻还隐隐发烫,可照镜子又是正常的。
他顺便脱掉衣服洗了个澡,温热的水冲去了一整天的黏腻燥热,从浴室出来后都清爽不少。
十八度的空调吹出的冷气像白雾,陆景初不觉得冷,头发滴着水随便擦几下就懒得管,坐在沙发上又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两口。